前一陣子的國慶月,書局把許多大馬國情的書籍擺在一個攤位裡,吸引讀者。豬哥愛國更愛馬來妹紙,買了幾本來看。其中一本,是公正黨署裡主席——賽.胡先.阿里寫的《馬來人的問題與未來》。這本書的構思他在70年代遭內安法令扣留時已經想好,然而在2008年再加一些新的資訊再出版。主要是講述馬來人的歷史,和馬來人在當今社會的挑戰。
老實講這本書挺悶的,沒有什麼特別的論述,馬來人的問題與挑戰來來去去都是那些,大家都聽膩了。只是當作者在介紹馬來人的歷史時,我就幻想自己是個坐著時光機的馬來人,來看待當今的馬來西亞的前世今生。(接下來豬哥乩童上身。。。)
作者從石器時代開始講,講到馬六甲王朝,再到葡萄牙、荷蘭到最後的英國佬來。接著日本人來攻擊,第二次世界大戰,英國佬凱旋歸來,馬來亞獨立,到今天的馬來西亞聯邦之建國。我的祖先在這個國家受了怎麼多苦,現在終於獨立,建立了一個民族國家。
在那一刻乩童上身時,我開始明白馬來人叫我們回中國的心理。我們扣掉那些極端的馬鏟不要說,集中討論在一般的馬來人。也包括所謂的開明馬來人。他們會覺得,我們華人哪怕再好、哪怕真的沒有回中國的打算,都是外來人。說到好聽一點,是客人,但相對來說就有主人,東主再好客,都不可能讓老婆陪你睡吧?我們不需要去爭論華人在n個世紀以前就來到馬來半島,因為對他們來說,馬來群島就是馬來人的地方,哪怕你華人從石器時代就已經在這裡了捕殺長毛河馬了。這也是為何他們可以接受從印尼來的馬鏟當州務大臣、部長,卻對至少在這裡待了第三代的華人拒絕巫統而耿耿於懷。
許多馬來人(包括相當開明的)都會這樣想:『喂,我們對你們很不錯了。我們讓你們來這片國土、賦予公民權、讓你們累計財富,你們過得比文革大躍進的中國好,你們還有什麼不滿呢?』華人不爽的特權,要求憲法之下的人人平等,就會被詮釋為好客的主人需要把老婆送出來,陪客人睡覺。這不就是欺人太甚了嗎?
我想很大部分的馬來人是不反對華教的存在的,但他們不反對並不是對於多元社會的認同,而是在『一尊多元』的妥協。對,你可以念你的中文,但馬來文必須被推崇為尊貴的地位。我可以讓華小、獨中甚至獨大的存在,但絕對不允許中文成為官方語言,因為只有馬來文可以被賦予尊的地位。語文是醬,宗教、公民權都是醬。你可以拜關公、可以吃豬肉、可以投票累計財富,但不能挑戰我的尊貴的地位。純理論上客人睡小房是不公平,但屋子是主人的,你不能說主人的孩子世世代代睡master room是歧視你呀~
雞哥今天向華社嗆聲,說不投國陣就不要要求多多。馬鏟界對於雞哥扮演黑臉的戲碼拍手讚好。我看到有馬來網友的留言說(我不懂他是反諷還是認真):『別向那些不支持國陣的人收稅』。結果他的留言遭到其他馬鏟的抨擊,說他是什麼民聯的支持者等。但也有馬鏟說,不收就不收,我就不相信大馬沒有這些反對者的稅會破產。這個,我個人也很想知道結果是什麼。
考慮到大馬華人豬沒有反抗的精神,連博弈的膽量都沒有,所以中中之計就是如何委曲求全活下去。放心,相對來說是很有尊嚴的。所以接下來要來點思想上的武裝。我認為如果你追求的馬來西亞是一個大家平起平坐,沒有特權的國度,我恐怕在20年內都不可能會出現。當然,你可以不屈不饒地去追求,跨出去、跨上去去愛他們,但恐怕你遇到最開明的馬來人,也只是停留在罵雞哥其油價、罵河馬買戒指,然後一副好客(絕對真心)的模樣請你住在他家。
這樣想:你還可以上facebook,你還可以去好萊塢看電影,你的孩子還能讀華小(雖然偶爾會被叫囂說要被關閉掉),然後你依然可以累計財富,可以買屋子買車子娶妹紙子孩子,過著還蠻不錯的中產生活。當然你可能會失去少少尊嚴,偶爾被罵回中國,但尊嚴這些東西只要你不去鑽牛角尖去想它基本上是okay的。考慮下啦,比起吃地溝油、隨時被消失掉的中國人,比起越來越墮落的香港,越來越可憐的台灣年輕人,你會覺得我們在南洋的華人還是很不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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